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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

徐茂公被贬

李靖和徐茂公这两个人,可以并称大唐开国名将双子星,但是却一样在李世民的狐疑目光下活得战战兢兢,而其原因也很简单:他们在玄武门之变中保持了中立,而且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李世民的拉拢。这一点史官写得很清楚,当年李世民想要杀掉太子建成齐王元吉,先后去找李靖徐茂公帮忙,结果都吃了闭门羹:两个人直接拒绝了,徐茂公更狠直接见都不见。可以想见当年李世民咬牙切齿的情景——对这两个手握重兵名将只能拉不能打,而对同样不想蹚浑水的房玄龄杜如晦就没那么客气了,直接让尉迟敬德拎着自己的佩刀去威胁:如果他们不来,就统统杀掉。

李世民明白自己的病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,特地将太子李治叫了过来,对他说道:你对徐茂公没有啥恩惠,我现在找个茬收拾他一顿,把他贬官外放,我死了你再把他召回来当宰相,这样他就能死心塌地地为你出力了!李治何等聪明之人,马上明白了李世民的良苦用心!结果徐茂公在朝堂上听到被贬为叠州都督的圣旨后,连家都没回,快马加鞭出城而去——李世民已经吩咐人:如果徐茂公马上出城,就别管他,如果他回家拖延不走,那就杀掉他。

徐茂公战战兢兢,在路上又想起了以前,自己以前确实好不到哪儿去,因为自己可是实实在在地的罪过李渊李世民父子,要是当年隋炀帝杨广真收到了徐茂公的举报,那么就没有什么唐高祖唐太宗了。所以李渊李世民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,想起来就把徐茂公敲打一番,连表扬中都带着刺儿:使功不如使过,徐茂公果展其效。既往不咎,旧事吾久忘之矣。在李渊眼里,徐茂公是有罪过的,所谓“自己忘了”,时及时提醒徐茂公:“别忘了你都干过啥事”

徐茂公一头冷汗直流,当在京城得知自己被贬低的消息时头也不回便出城而去!

当初李世民要去征讨辽东,徐茂公已经病得爬不起来了。房玄龄等人多次登门拜访,动员徐茂公随军出征,徐茂公都婉言拒绝。李世民只好亲自出马,握着徐茂公的手道别(疑似把脉)。徐茂公很感动:老臣本来是应该跟您一起去的,就怕死在半路上给您添麻烦。李世民抚着徐茂公的后背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:“勉之,昔司马仲达非不老病,竟能自强,立勋魏室。”李世民这番话不用翻译,因为原文更值得深思:当年司马懿就是装病骗过了曹爽,趁着魏国皇帝曹芳离洛阳的机会,发动了高平陵事变,所谓“立勋魏室”是一句反语,真正的意思是“三马食槽”。熟读兵书史册的徐茂公当然能感受到李世民话语中的杀机,吓得汗如雨下一跃而起,叩头如捣蒜:“老臣请举病行矣。”这可不是舍命陪君子,因为如果不“陪君子”,就真的要丢老命了——李世民说得很明白了:你称病不出,是不是想做篡权的司马懿?于是李世民把重病的李靖拉到了相州前线“养病”(至相州,病笃不能进)——只要离开京城,一切都好商量!

这边徐茂公被贬低之前,战神李靖已经病死了,李世民再也没有什么顾虑,他撑着病体站在大明宫最上方,望着长安城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,人生至此,夫复何言!

在周围人的目光之中李世民倒了下去,待他再醒来之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,太子和各位重臣都在他的旁边聆听教诲,李世民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李治,他觉得这个太子选对了,为大唐选择了一位好的帝王,有一点他万万没有想到,他的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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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徐茂公被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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